正常人的思维里,她去议政厅求情根本没有用,她现在可是过街老鼠。
苏榆抿着唇,并没有要多说的意思,“你帮不帮?”
她摇头,“我没那闲情逸致。”
“这对你我都好。”苏榆道:“你不过是去找梵肖政求个情,男人喜欢会服软的女人,就算他现在再恨你,只要你服软,多
说几句好话,他未必跟你计较,也算挽回你们的婚姻,不是么?”
夜凉失笑。
“看来我还应该谢谢你?”
她柔唇扯了扯,“你怎么不干脆把女儿送给梵肖政,岂不是更有效?”
苏榆终于是忍不了,“夜凉,人别把自己的路堵死!”
夜凉脸上的清淡颓然顿了一下。
在此之前,那个男人也是这样警告她的,让她不要为了查段女士的事就不择手段,甚至伤害梵立军。
他说她会后悔。
果然是说中了。
但此刻听到苏榆这样的话,无疑令她越发反感,“官太太可以走了,影响我吃饭的心情。”
苏榆也有她的骄傲,捏着包踩着高跟鞋走了。
尧光看了她,“你不好奇为什么是去找梵肖政求情?”
夜凉低头扒着碗里的米饭,实在是没胃口了。
放下餐具,脸上的笑也很勉强,“我不知道他的事多了去了。”
但她也不是傻子,“先前他就暗中促使我的身份公布,这么看来,可能是在给谁谋一个议政厅的位子吧。”
而那个位子,多半就是顶替官捷了?
夜凉不是第一次发现梵肖政的手伸得很长,但她过去多年的经历告诉她,有些事,不探究比较好。
“也不好奇谁给苏榆出的主意?”
夜凉抿了抿唇,说实话,这一点,她很好奇。
看起来,这人希望她和梵肖政的婚姻继续下去。
估计全世界都在盼着梵肖政把她休了,居然还有人反向期盼?
如果是以前,她会觉得是老爷子梵立军,但现在他还在病床上昏睡着。
“那个安秀芝的话,你信?”
之前,尧光陪着她去找了安秀芝,问了很多关于母亲段翎雪的事。
夜凉点了点头,“虽然我不太记事,但安秀芝口中的段女士,确实挺像她的性格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她微微皱着眉,眼神变得些许茫然,“我在想,继续执着于一个人的死,意义有多大?”
“官家已经受到惩罚,而且情况往后会一天比一天差。”
“梵立军也已经这样了。”
尧光对这件事并不好评论,毕竟没办法完全站在她的角度,不能完全体会她的感受。
“如果你觉得够了,那就罢,也算放过自己。”他道。
对此,夜凉无力的笑了一下。
“按照我的性格,当然是不够,只是……觉得很累。”
最近她确实觉得很累,尤其一想到梵肖政,累得连呼吸
都会变得沉闷的,压在胸口不上不下。
……
尧光每天抽时间陪她了三天,看她缓得差不多了才算放心。
之前她在地铁里被人恶意推到地上擦伤的地方都结痂了,过两天应该就掉痂。
原本没掉痂前,夜凉是不打算去公共场合露面的。
但戴汐从一个小晚宴上给她打了电话。
“你要不要过来一趟?”戴汐稍微压低着的声音。
夜凉坐在公寓的阳台,吹着夜晚微微拂过的冷风,还算舒服。
“我过去干什么?你应酬不就好了?”
戴汐道:“问题是人家说想见见你,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单子么?”
“单子有问题?”夜凉微挑眉,都几个月了,要出问题应该早出了才对。
戴汐摇头,“这个单子可是他们求上门,咱们才签的,所以见你肯定不是像舆论一样骂你,感觉是想求你还差不多。”
又是求她?
她忍不住失笑。
外界的路人甲乙丙丁都把她当做碧驰,每天不骂她不舒服,倒是圈内反而总有人想求她?
她是不是应该因为这样的待遇而受宠若惊?
夜凉最终是过去了。
不过她没有换正式的服装,简单的薄丝长袖,长裙,也戴了帽子,足够低调。
到了晚宴举能笑得了么?行的地方,戴汐在门口等她。
“从院子过去,后门可以走。”戴汐见了她,把手挽过来带路,另一手端着酒杯。
进了后门,走过一小段走廊转弯上楼梯,才问:“晚饭吃的什么?”
夜凉:“尧光的爱心餐。”
戴汐笑,“甩了梵肖政,哪天跟尧光秀恩爱,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