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淡淡的悲凉,虽然满屋子都是人,但一点生机都没有。
夜凉站在门口,目光直接看向病床。
围着的一圈人也都不约而同的转过来看向她,然后被她粗鲁的拨开一条道
冲到床边。
“已经走了。”夜树池低低的声音在她身后,伸手贴着她的背,还能感觉到她的颤抖。
“阿凉。”夜树池知道她对老爷子的感情,能体会她此刻的心情。
哪怕她的母亲离开,或许都没有这样的悲伤,因为那时候的她还小,不太懂感情。
夜凉一双眼红彤彤的,握着的那双手苍老而冰冷。
但她没有哭出来,只是眼泪落在了夜询桥布满皱纹的手背上,声音压着哽咽,“为什么这么晚才通知我?”
这时候,她才转头看了一圈周围的人。
夜树韫一家子,还有沈舒元那边的几个亲戚都已经来了,她却是最后一个?
夜树池叹了口气,“我也刚来。”
他也没见上最后一面,只不过,上一次和老爷子聊了好久,夜树池没有遗憾。
甚至那天,他就知道老爷子时间不多了。
夜凉抬眼盯着夜树韫,他脖子打着石膏,手臂挂在另一边肩上,还坐着轮椅,赶来的倒是很快?
“爷爷最后说什么了?”她皱着眉,问。
沈舒元把话接了过去,“老爷子一直都说不清楚话,你也知道的,其实也没说什么,财产的事,早都分过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