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满了具有年代感的家具,西洋混合着和式的风格,却能看出这主人的洁癖。
虽然已经沉寂了多年,却依旧看起来十分整洁,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,除了灰尘,就像是还有个爱打扫的主人经常在这里活动一般,看来他们来对了。
东本心和按照记忆在房间巡视了一遍,随即走向一栋衣橱,随着拉动,倒让房间变得有些灰尘气。
玉漱前站在最近的位置,不禁的打了个喷嚏。
呀类呀类,他的鼻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敏感,不论是细小灰尘,还是这股越来越重的腐臭味。
衣柜打开后看到的竟不是衣物,反而是一条通道,这通道让玉漱前的狐火照的有几分阴森,他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,就不管后面先行下去追东本心和的身影,东本雅则是第一个打头阵的家伙。
通道连着门,门又连着通道,这条路显得格外的长。
终于看到篱笆,东本心和才继续往前走,涉谷一也三人紧跟在后面,皆是打起一万分精神。
篱笆的尽头如众人所料,又是一扇门。
“准备好了吗?漱,我们可是已经走到了主人的门前要去和他打招呼了啊。”东本心和停住不动,眼神扫过后面的三人,直到林将符咒都取出捏在手上,她才毫不犹豫的踹开门,丝毫不像是要去礼貌的和人打招呼的样子。
东本雅继续走在最前面,却不同于玉漱前的毫无波澜两手空空,也不同于和尚和林手中拿的传统除灵媒介,他的手上是一把手枪,就像是普通意义上的手枪一个样。
这扇门像把里外分割成了两个互相独立的世界,都有灵力的几人进入后就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。
潮湿,不详,幽闭,令人烦躁。
这些负面情绪像是强加在直觉里面,玉漱前是最不受影响的那个,只是稍稍的掩了掩鼻子,因为这股臭味实在是令人无法感到愉悦。
狐火一瞬间涨大了几乎一倍,不同于燃烧地毯时,这种狐火没有温度,也不会灼烧人。
房间瞬间变得亮堂堂,东本心和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。
是木屐,又是一个尽头,和楼梯链接的铁门一样的东西将这条尽头隔开,门没有锁,东本心和却知道这就是尽头了。
那股熟悉的恶意就在这里,和降灵会那天晚上被她燃烧殆尽的锈红色字迹纸张如出一辙。
“别走在我前面。”几乎马上,后面的人就停住,让开了一条缝隙。
里面的正是原真砂子,毫发无伤,但虚弱的不太清醒。
狐火在通过铁门后剧烈的抖动了一下,东本雅的枪也被上了膛。
“原真砂子桑。”铁门打开后便能在狐火的照亮下看清,铁门内的地板上有一层厚厚的血迹,不似鲜血那样,而是像凝固的油脂一般,看上去已经不会流动。
正是因为这股难闻的气息让原真砂子感到虚弱,虽然这里没有任何灵的存在,却让她感受到死亡。
东本心和厌恶的看着那地板,最后咬了咬牙还是踩了上去,还好有准备,要么她怕是有可能要摔一跤。
不仅看起来像凝固的油脂,鞋子踩上去也是那样,鞋底像被黏在地上,并且很滑。
原真砂子靠在墙上,而经过狐火的照明,这时她才发现,就在这个房间内,原来还有一张沾满了血污的手术台。
刀具,桶,还有能看到一半的浴缸,无一不沾满了红色。
令人作呕或是一阵发昏,原真砂子也的确那么做了,索性被和尚接住,才没落得一身血的下场。
东本心和没有走向前去,只是盯着那浴缸中的波动,浴缸中的血可能是这房间中最新鲜的了吧,起码还能保持着流动的状态,虽然依旧不科学,毕竟最近的一个牺牲者是两个月前的。
而后出现的景象让抱着人的和尚快速向后退去。
越来越重的血腥味,从浴缸中渐渐浮出一个占满血的生物,是的,生物,也许连生物也算不上,毕竟他早就不活着。
但是看上去还有和人类相似的形态,脊椎,皮包骨头的四肢,凸出的像死去的鱼类一般的眼球,毛发沾满了血,就像是粘腻的地板一般让人感到恶心。
他就像是圣经图画中的那些魔鬼一般丑陋,尤其是还搭配着那一浴缸的血。
他似乎不想放弃到手的鲜血,却在还没完全离开浴缸就被东本雅的子弹打中。
又是那种小提琴般的尖叫声,瞬间不见,只留下带着血的脚印。
“和尚!”东本心和大喊,她猜想到了这怪物能够扭曲空间,却没想到能做到这种地步。
他不是瞬间消失,而是在房间的空气中扭曲了这个空间,地上的血脚印就是最好的证据。
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在外面的和尚。
林离那里最近,所以转身就跑了出去,出人意料的是第二个不是涉谷,而是玉漱前。
也对,剩下的也该由他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