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今年才晋升的呢。”
他们已经来射击场无数次了。
两人亲密无间地传递弹药箱，开始整理。
这是非常日常的情景。
“真是的，再做几次中队长就破产了，哦对了，你知道你还没请客庆祝晋升吧？”
“啊，这么久了您还记得？好吧，那今天我来”
事故总是在日常生活中发生的。
砰。
郑上尉扔过来的弹药箱刚被李河接住，就发生了爆炸。
“啊。”
火焰不大，但爆炸力很强。
被冲击力推倒的郑上尉滚落在地，而被炸飞的李河撞到了旧式吉普车的车身。
李河在强烈的冲击下失去了意识。
“这是梦吗？”
眼皮感觉像是被粘住了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然而思绪被疼痛打断。
“啊”
痛得无法尖叫，剧痛使横膈膜收缩，呼吸困难。
也许呼吸困难是因为鼻子和嘴里插满了管子。
是那些机器强迫他的肺部运作让他活了下来。
虽然这些机器带来的痛苦让他感觉快要死了。
“这，这是什么？救命！救命！”
他说不出话。
挣扎也不过是动动指甲？
他以为自己拼命挣扎了，但躺在病床上的身体却一动不动。
连接着导管的小便流了出来。
李河甚至没有感觉到。
直到看到床边的桶里黄色的液体，他才意识到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发生了什么？”
时间过了多久？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？他甚至无法将头转到左右超过10度。
挺起腰更是想都不敢想，他的意志根本无法传达。
手指勉强能动一下？但不像扣动扳机那样有意图，而是要用全身的力量才能勉强挪动。
“我的身体……啊，医院？手术？”
终于，他想起了事故。
郑上尉扔了个弹药箱。
装满了即将报废的旧弹药。
然后他接住了。
接住的瞬间发生了什么？
爆炸。
对，肯定是爆炸了。
这样的事故发生的概率有多大？
不是古老的黑火药，也不是硝化甘油，而是现代的弹药老化后爆炸。
不，称为现代弹药有点勉强吧？
那是1990年代生产的弹药，已经过了40年。
但即便如此……
“啊——妈——”
他勉强张开了嘴。
然而，他即使扭曲声带，声音也出不来。
心跳和血压监测仪发出的周期性单调的哔哔声充满了整个房间。
“不可能，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。”
他勉强睁开的眼皮再次沉重起来。
不管李河的意识如何，他的身体强迫他进入恢复的睡眠。
“不想睡。”
他在重症监护室里睡着了。
即使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，李河仍在祈祷，这只是一场梦，求求上天，这只是一场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