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死挣扎着抓住他的脚踝 , 掌心里的暗器瞬间刺穿他的脚踝 , 他痛的路跆路下 , 一剑割掉了慕容沛整个脖子 。
身体和脑袋滚在地上 , 裴颂伸手扶住箱子才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, 箱子里突然发出一声响动 。
谁躲在里面 ?
他挥剑直接将箱子劈成了两半 , 里面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掉在血泊中 ,
吓得嚎响大哭起来 。
是愿容沛的儿子 , 他吓坏了 , 像个鹏鹏一样缩在角落里 。
裴颂拿剑抵住了他的喉呈 , 却没有杀他 , 而是问 :“ 护心镜在你身上吗 3“
整个愿容府中都没有找到护心镜 。
那孩子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 , 只振着胸口像是护着什么东西 。
裴颂的剑尖一点就割开了他的衣襟 , 果然护心镜在他身上 。
「 拿过来 。“ 裴颂伸出血淋淋的手 。
男孩瑟瑟发抖地哭着 , 紧紧抓着护心镜 , 慢慢放在了裴颂掌心里 。
裴颂接过去 , 握剑转身离开 。
又在下雨了 。
他走出愿容府 , 拾头被冰冷的夜雨淋的有些颤抖 , 伤口的血还在流 ,
他想他终于快要解脱了 , 只差最后一个 , 杀了他之后他就可以去死了 。
国亲一
他喉咀里滚动着那个陌生又久远的词汇 , 他快要能去见她了 。
快了 。
大雨里 ,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药庐前 。
漆黑之中 , 他摇摇欲坠的停在药庐外 , 没有看到里面的光亮 , 不确定她还在不在 。
她离开他之后去了哪里 ? 还会回到这里吗 ?
他不知道 , 只是信守承诺的将染着血的护心镜放在了房间门口 。
弯下腰却撑不住地眼前一黑 , 栽倒在了门口 。
意识涣散之前 , 他听见屋子里有人问 : “ 谁 ? 裴颂吗 7 “
是她声音 。
她居然没有走 …...
她居然又回到了这间简陋狭小的药庐中 。
裴颂倒在潮湿的青石板上 , 很想撑起身体离开 , 他不想见她 , 他现在很脏 , 满身血污泥污 …...
可他一点力气也没有 , 昏了过去 。
门从里面打开 , 一点烛光照出来 , 宋斐然站在烛光中垂眼看见满是是血的裴颂 , 他手里还握着一枚灵光流转的护心镜 。
她用脚尖轻轻拿了拙他的脸 , “ 好脏啊 。“
一一 「 你乖乖告诉我 , 你的魔种儿子在哪里 , 我或许会让你死得痛快床 。“
是慕容沛的声音 。
一一跟她唷嗓也没用 , 一个哑巴 , 不如直接隔了她的脑袋悬在城门上 , 说不定能把她的儿子引出来 , 动作快点 , 主上还在等着 。“
是尖细的太监声音 …...
裴颂在昏昏沉沉中听见母亲哭着的咿呀声音 …...
他在一片漆黑中看见火光 , 看见火光中跪着的母亲 , 她哭着不停拿手在比划 , 是在求他们放过她的儿子 , 放过她的家人 …...
她不停在磕头 , 碳的脸上全是血 , 却没有一个人放过她 …...
母亲 , 母亲 …... 快逃 , 快逃 …...
裴颂感觉火在烧他的身体 , 身体每个部位都在烧痛 , 胸口 、 脚踝 、 腔盖 、 喉呈 …...
一只手突然贴在了他的额头 , 那只手很凉很软 。
“ 怎么元婴期的修土也会发烧 ?“
那是 …... 师母的声音 ? 像在做梦一样 。
一条潮湿的帕子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。
他听见了倒水的声音 、 勺子搅拌的声音 , 有人坐在他身边说 :“ 再吃一颗丹药试试 。“
是师母的声音 。
他想他一定是在做梦 , 因为师母不可能照顾他 。
他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想起小时候师母照顾大师兄沈琢羡的样子 , 她像个温柔的母亲 , 坐在大师兄床边一勺一勺喂他喝药 。
他那时就躲在门口偷偷看着 , 想起他的母亲 。
师母回过头发现了他 , 那张温柔的脸立刻变得厌恶 , 皱着眉对他说 :
「 谁准你进这个院子的 2“
他像个老鼠一样 , 慌张又难堪地躲到了墙根下 , 听见师母在说 :“ 你师父就不该把他带回来 , 他可是魔头的儿子怎么能教得好 ? 天生的坏种 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