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惜栀脚步加快地逃回自己卧室,砰的一声,卧室门关闭。
沈父沈世昌已经下班回到家,在茶室和傅淮时喝茶聊天,下午时了解到自己女儿领回来的竟然是傅淮时,心底惊了一瞬,但常年在官场浸淫,早已练就不动声色的本事。
他没几分钟就接受了这位女婿,若有朝一日傅家争斗翻在了明面上,他拼出这一顶乌纱帽也能保全沈惜栀。
沈世昌:“你当真对傅家那把交椅没兴趣?”
这世家公子哪个不想坐人上人的那把交椅,他不信傅淮时当真如外界传的那般毫不在意。
毕竟傅家老大在世时,他是第一顺位继承人,如今却握在他二叔手中。
从高位上跌落下来,难保心底毫无怨怼。
傅淮时面色没有波澜,唇角勾着笑了下,如三月绽开的桃花,冲散了他满身的羸弱。
“伯父,毒牙未形,在腹上贴上‘蝮蛇’二字,引得他们打杀,只会自取灭亡。”
沈世昌抬眸打量他一眼,就知他不会放弃原本握在手中的权势。
“你有把握拿到?”
傅淮时笑了笑,敛起来的锋芒露了出来,“我不打无准备的仗。”
“你不怕我们是你二叔安排好的?”沈世昌问出口,端了杯茶水狎一口。
“伯父是吗?”
“不是……”
行,打直球是吗?
吃过晚饭,沈惜栀送傅淮时下楼,傅淮时站在车前俯视看她,垂着的眼皮遮住了他的目光,“加个微信?”
沈惜栀哦了声,掏出手机扫码添加。
他唇角愉悦地勾起,手掌抬了下又放下,想摸一摸她的长发,又心想算了,会吓到她。
“明日我来接你去见几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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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的嘴里既然并无毒牙,何以偏要在额上贴起‘蝮蛇’两个大字,引乞丐来打杀?…”——鲁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