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,难道您不打算给韩承司一个名分吗?”
“大胆!你算什么东西,竟然也敢直呼本少主官配的名讳?”闻人讽反手一巴掌,打得单越井嘴角流血,他跪在地上,不能起身。
“只是,她若要进入闻人府,该以何身份自处呢?毕竟,一旦踏入我闻人府的大门,那便是闻人府的人了,哪有韩家的家主是别人家官配的道理?”闻人讽一手叉腰,一手摸着下巴,细细思量着。摇头晃脑,连带着耳朵上挂着的紫色长流苏耳饰也叮当作响。
若是真的爱人,怎么舍得折断她的羽翼?闻人讽不想让她成为第二个单越井,韩承司应该借力于她,将家族发扬光大,她以后定是会被封国妃的好种子。
闻人讽倒是不怕韩承司有什么别的想法,就怕韩承司对自己没有想法。那她要怎么样才能得到韩承司的芳心呢?
韩家现在是打算依附于她了,若韩承司做理事人,必不能结亲于她。若是不让她做韩家家主,闻人讽又怕韩承司怪她。
天下第一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,闻人讽想到这,不禁笑出了声。
“要不,你入赘到韩家,让韩承司给你个名分。如此一来,你便可名正言顺地替本少主去窥探韩家的情况了。”闻人讽嘴角上扬,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。
“主人,越井实在不愿离开主人。”单越井跪在地上,低着头,双手握拳,声音坚定。
“当然,像你这样的贱种,本少主还未玩够呢。不过,本少主有一法,可将人一分为二,散于两处,同感同知,只不过,需要此人付出一点代价。”闻人讽双手叉腰,居高临下的看着单越井。
“主人,越井甘愿付出代价。”单越井爱她爱到了骨子里,不管闻人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,甚至连带闻人讽爱着的人他也会爱屋及乌。
“这功法我还没试过呢。”闻人讽嘴上这样说,实际手上早已开始控制住单越井的身体,不让他动弹。
“力如刀锋,灵台二分,碎!”闻人讽用意念探入单越井脑中的空间,如切割机一般将其灵台割成两半。可能是闻人讽第一次使用这种方法,手法有些生疏,单越井只觉得灵魂一寸寸被碾碎又重组,周而复始。
随后,闻人讽又将单越井的左眼取下,她知道单越井的左眼已瞎,便将一半的灵台放入左眼之中。
左眼化作了一个和单越井一模一样的人,他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东西,却能通过单越井的右眼感受到周围的事物。
“主人,这是我吗?”单越井看着眼前之人,觉得这是他,又觉得少了点什么。
“从此以后,你叫小狗,他叫单越井。”闻人讽从头上取下白色的发带,给单越井蒙上了眼睛。随后,闻人讽又吩咐阳柳取了顶红轿子,尽快把单越井送给韩承司。同时,她还要求她们尽快办喜宴,请她吃席。
韩承司要与单越井结亲的消息飞快地席卷了耳虹区,这二人一个是经历了风雨飘摇后家族仍旧尚存的女家主,一个是经历了覆顶之灾现在是乐伎之身的单家男。
“听说了吗?如今的韩家像是要和单家的遗孤单越井结亲了。”一个黑衣黑裤的女人吹了手中的茶说道,这茶馆里三三两两坐着几个人。神态各异,衣着各异,不过她们都不约而同的在讨论韩家这门婚事。
“怎么回事?这单越井不是被卖给闻人少主了吗?怎么又跑到韩家去了?”一个身着水蓝色齐胸长裙的女子说道。
“这韩家,也就是个小世家,若是单家得势之时,恐怕都不会把韩家放在眼里。这单小子,是打算赘给韩少主吗?”一位稍微年长一些的女人说道。
“是啊,听说她们还是在闻人府上认识的,那闻人少主宽宏大量,不计前嫌,直接一顶轿子将单越井送到了韩家里。”黑衣女人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。
“少主竟然有如此雅量,忍痛割爱只为成全二人?”有女人被她这话吸引住,忍不住搭话道。
“那是当然,这闻人少主不仅长相出众,实力更是深不可测,放在当代各位惊才绝艳的世家女中,闻人少主也是得让人单独起一列的名字。你说这少主要什么东西没有,何必在意一个乐伎揪着不放呢?”蓝色长裙的女人隐隐透露出一丝向往。
“这下韩家算是傍上大腿了,咱们以后可得小心点,别得罪了她们韩家。”众女人讨论完了得出这个结论。